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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(1 / 2)





  管事喜笑颜开,立在原地直待看见这韩家二爷果然穿出回廊,直直朝那岔道上行去,他的嘴不禁咧得更开了!

  行在路上,愈走愈是幽静的韩奕羡自也知道,这并非师家出府的路。事实上,他正行往师家后花园。也就是才将那位管事欲将他引往的地方。

  韩奕羡嘴角微微扯了扯,目视前方眸色冷冽。前世里,正是在师洵这次寿宴上,于席间多吃了两杯酒的他,被刚才那管事给带去了这后花园的亭子。只今日,韩奕羡心中冷笑。他心思亮堂,喝的可不多!

  他直步向前,再走了片刻,眼前所见场景果与前世相差无几。不远处亭子里长发及腰,着鹅黄衣衫的少女,正臻首微垂盯着木桌上的棋盘。与她对面坐着一位丫鬟一同对弈,拾子行棋。

  韩奕羡凝目看向路边,俊脸浮现一丝讽笑。这便是他决意来此的原因。老天给他重生的机会,亦给了他考验。或者说,给了他再一次的选择。

  若天意如此,他愿叫上天明鉴他心!

  心随念转,韩奕羡眼神坚毅,举步继续行进。临近亭子,他脚步不停,对横陈在地面上的那一块绢帕视若无睹,轻抬脚尖绕过就走。

  前世里,他捡了这块帕子,至此生孽,一步错,至其后满盘皆输!

  “公子。”亭子里传来少女的轻唤。吐语如珠,声音柔美又清脆,极是动听。

  韩奕羡止步侧身看向少女时的锦凤。

  桃腮带笑,美目流盼。面如芙色,鲜妍似花。实在娇美,温柔可人。只是,韩奕羡望着锦凤,面无表情。今时今日再相逢,他只觉得讽刺。

  那一日,他捡起帕子,尔后,她便邀他为她破解棋局。此刻,他不捡她的帕子,她仍是叫住了他。可叹上一世里,他身在局中,直若双珠填耳播穅眯目。

  他竟为这么个表里不一,三毛七孔尽是城府的女子所惑,竟为其深深的伤了他的卿儿,以致贻害终身遗恨一生!

  韩奕羡淡淡的看着锦凤,今世重逢,他心中除了对她,对前世的自己有着那一抹嘲讽的情绪,再没有别的。

  “小女子锦凤见过公子!”丝毫不怵于他凉淡的面色,锦凤走出亭子朝韩奕羡行礼,举止柔婉落落大方。

  “公子定当是为家父祝寿的客人”她说着,盈盈一笑,纤手一扬指了指亭子里的棋盘,对着韩奕羡眸光漠然的表情笑道:

  “不知公子可否移步为锦凤破解一下棋局?”

  韩奕羡扯唇,心道:今日来此,皇天在上,当是已能明他心意,洞晓他的心思!

  如是一想,他看也不再看锦凤一眼,折身大步回返。这会子,他只想赶紧回去抱住他的乖卿卿。

  “公子!”身后传来的声音,难掩急切与讶然。

  韩奕羡充耳不闻,疾步而行,不曾回头。

  “韩爷怎的是这般脾性?好生无礼!”丫鬟皱了眉,替主子不平。

  闻言,锦凤冷冷瞥其一眼,神情不悦。旋即,她再度望向前方那一抹高挺身影,目不转睛。直到那身影渐行渐远,很快的走出她视线再也看不见。此刻她面上早已没了笑容。一对美目却是愈形闪亮,有浓浓的征服的欲&望,明晃晃的盛放在她眼里。

  能傲慢如斯,完全无视于她的美貌,不愧是永州首富玉面公子韩二爷!不妨事,来日方长!她都查清楚了,他娶的妻子不单家世寒微,还不能生。成日里拿药养着!

  所谓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!

  纵使现在他拿那女人如珠似宝,为其不惜违逆孝道。可若那女子迟迟不能为他韩家添丁,承袭香火,她不信,他还能始终如一!

  一旁的丫鬟悄眼觑向主子,心内后怕暗自庆幸。她方才一时忘形,竟至多嘴!却是忘了自家小姐的性子。。

  韩爷再是无礼,那也是小姐相中的人!岂容她置喙!

  回到别院,念卿刚歇下,正在午睡中。韩奕羡脱靴上&榻,一把抱住念卿将脸埋在她发丝间。

  真好啊,真好!

  韩奕羡眼鼻泛酸,心中感恩无可言喻!

  念卿迷迷糊糊醒来,见是他,念了声“爷”,又合上眼迷迷糊糊睡去。

  韩奕羡抬脸亲了亲她,不舍扰她安眠他再无动作。尔后,他抱住她,跟着一块歇了个午觉。

  下午,俩人在院子里对弈。冬灵同庭毅一旁观棋。韩奕羡一面下棋,一面与念卿言道:

  “卿儿精于书法。爷想了,这趟回去便弄些个印石来,给卿儿解个闷子练练手。权充个消遣。卿儿你看可好?”

  念卿一愣,看向韩奕羡,对他的提议很是意外。她望着他,神态不太自信。她书法或尚能可,但是刻章?她只在未嫁时,在家里偶尔待爹爹兴致来时,帮着他打打下手而已。却从未自己刻印过。

  “卿儿只管试试罢,喜欢就刻,不喜欢亦无妨!”韩奕羡温柔的对她说道。

  他知她心思,可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他的卿儿于刻章有多么的在行!去年里,他刚重生回来,实在舍不得让她分出去半分的注意力,惟愿她心里眼里都只得他一人。

  而现在,他想她能快乐!

  他知道,刻印章子能令他的卿儿感觉快乐。若能就此消解些她求子的苦闷,实乃再好不过!

  回府后,韩奕羡说到做到,半点不耽搁。当即便给念卿弄来好些印石,都是上佳的著名的彩石,诸如寿山石,鸡血石,青田石等等。

  起先念卿不敢下手,唯恐白糟蹋了这些价格不菲的石材。韩奕羡便坐在她身后,握了她的手,同她一块手把手的刻。

  如是几回下来,念卿终是能放开了手,独个刻印。此后,她专心刻制印章,韩奕羡便守在她身侧,眉眼盈笑眸色温存直盯着她看。常常念卿刻印一下午,他便能就这般痴痴儿瞧她一下午。只在需要使力的当口,他才会出手帮她。

  他喜欢看她认真投入而安恬沉静的模样,更喜欢看她满足又欢欣的笑脸。每当念卿于刻印时,情不自禁露出笑容。韩奕羡都会忍不住伸指,拿指尖轻轻的去戳一戳她颊边的小梨涡。然后他会抱着她亲吻。

  庭毅与冬灵对自家主子的麻犯行径,已是司空见惯。是以,但凡爷同夫人在一起时,他俩都会自动回避,相当识趣。

  而在韩奕羡收到念卿为他制作的印章时,他当场抱住她,也不说话,只是亲她。直将她亲得喘不过气,委实耐不住而推他时,方才作罢。

  是夜,韩奕羡悄悄起身,将枕下的印章拿在手里。他坐在桌前,定定的凝视印章,没一会,有泪水滑落他眼眶。

  一样的材质,一样的版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