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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回主子,已传密信给娘娘。”

  “嗯,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  “是!主子。属下告退。”

  当日上午用罢早膳,宁原陪着桑颐在府内散步消食。走到观枫亭内两人坐了下来。

  望着眉眼盈笑,明显喜形于色的宁原,桑颐嫣然一笑,柔声开口问道:“今日王爷好像特别高兴,可是有甚么喜讯儿?”

  她面上笑着,心内却是暗暗着急。不知是不是皇上赐婚的圣旨要来了。若果真如此,那留给她的时间可就不多了。

  这些时日,她始终没能找到宁王的破绽。也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。按姑母的意思,最终不论找不找得出,宁王都得死!

  因为只要宁王死了,太子的太子之位,便再无后顾之忧。承继大统顺登帝位不过早晚而已。

  当今圣上子息并不丰厚。尽管后宫嫔妃成群,然已年逾五旬的帝皇却只得三女六子。而能存活至今的只余三位皇子和两位公主。

  二皇子平元初年出征平乱,不幸死于沙场;三皇子与五皇子未成年即染病夭折;余下四皇子宁熠,七皇子宁原,八皇子宁乾。以及永安与乐安两位公主。

  四皇子早产,体弱多病。早年又曾摔到了头,伤到了脑子,以致人不大灵光。如此,自不能列为储君之选。何况宁熠之母原先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,身份低微。还是生下皇子后方母凭子贵,被升做了昭仪。

  是以,太子宁乾唯一的威胁便只有七皇子宁王。只要宁王死了,太子便是有天大的过错,皇上亦不会废弃太子!

  姑母原本一早便要除掉宁王。奈何贤妃护得紧,况且那时候,姑母还未能入主中宫。为登后位,姑母凡事谨慎。后头为了监视宁王,姑母将她安插在宁王身边。

  那十余年里,直至年岁渐长,宁王对太子之位皆始终表现平淡。由来的淡然处之似全无相争之意。再到后来,姑母登上后位,开始全力为八皇子筹谋太子之位。又过了近两年,皇上终是做出选择,册立八皇子为太子,自此入主东宫。

  八皇子做了太子,而宁王并无异样,成日里照旧只问风雅,直往琴棋书画堆里钻。对宫廷权势毫无恋栈。姑母对他的戒备于是松缓了不少。不料,今次太子突遭暗算,吃了大亏险些被废。思来想去,姑母觉得宁王未必没有嫌疑。

  只她过来这么久,探查到的不过是宁王因她对姑母生恨,这些年确有所动作。甚而太子被弹劾一事,很有可能就是宁王幕后所为。

  但在朝中具体都有哪些人是宁王一派,都有哪些朝臣是反□□,她却一无所知。先前因当年“失踪”之事,她难以自圆其说,故而索性装失忆以蒙混过去。

  这诚然解了她一时之忧,但却也使得她错失大好时机。若不然,留宿贤妃宫中时,她便能探听出一些消息。

  听到她的问话,宁原看着她笑容愈盛。

  “颐儿,”他轻声唤她,鲜有的语声激动神情兴奋:“我终于能为你报仇了!”

  桑颐心中一惊,面上声色不显。只口气疑惑的询问道:“王爷此话怎讲?”

  “我拿到了张后的罪证!这一回,她翻不了身了,必死无疑!”他凝视着她,十分快慰的样子:“颐儿,你不知道,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!自你失踪那日起,我便发誓必要为你讨回公道!”

  桑颐心往下沉,终有点绷不住。她心下焦虑,佯作镇定的追问道:“是吗?是什么样的罪证呢?真的能一举击溃张后吗?”

  “怎么?听到这个消息,颐儿不开心吗?作甚么这副表情?”宁原却是问道,一对深黑俊目盯住她一瞬不瞬。很是不解的神气。

  桑颐心内一个激灵,暗暗警醒自己,切莫关心则乱露了马脚。

  “唉!”她轻声叹息,望着宁原极是担忧的说道:“我是担心王爷!那张皇后乃当朝国母,听说甚得圣心。皇上对其无比宠爱,于后宫可谓独一份的荣宠。

  如此,她的权势可想而知,必是厉害得很!王爷要与她为敌,不缔于行在暗礁险滩,弄得不好,怕不是就要引来杀身之祸!若为了我,让王爷置身险地!我,我真是万死也难辞我的罪过!”

  宁原笑了,当即语气安抚道:“颐儿不必多虑!尽管放宽了心!此番,我有十足的把握,定叫她母子偿还他们所犯之罪孽,自此永世不得翻身!”

  桑颐克制着心里的惊疑,尽量表现平静。正欲出声再行套话。却听得他道:

  “颐儿,你不要多想。一切自有我替你做主!陈太医说了,你现在不宜多思,要静养着。凝神静气,静心益智。记忆自能恢复得更快一些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他似有所感语声一顿,颇为自责道:“怪我!本当事成之后再告诉你的!只我实在太高兴了!等了这么多年,终于能为你报仇!我委实忍不住,直想要赶快与颐儿分享!”

  他又停了停,话锋一转接道:“不说这个了!走,我们去园子。我带你去看那株新嫁接的山茶花。”

  桑颐看一看他,临到嘴边的话语,不得不生生咽下。

  当天傍晚,程阳递给宁原一张字条。

  “如主子所料,桑颐果真给张后传了消息。”

  宁原瞥一眼字条,眸色讥嘲。

  “主子,我们现在要怎么做?”

  宁原扯了扯唇,声音冷凉:“以静制动,静观其变。叫他们务必留心盯紧了她,中途断不可出了岔子!”

  说着,他将字条又拿给程阳:“不要耽搁,马上传与张后。”

  “是!属下省得!”

  隔日清晨,程阳给宁原再递了张字条。这是张后回复桑颐的密令。上面只有两个字——

  杀之。

  “主子!”饶是程阳沉稳持重,看见字条亦不由勃然变色,怒火满腔。

  宁原倒是镇静,看着字条形容冷淡。

  “做贼心虚,难免狗急跳墙。”他淡声道:“张后身上虱子太多,每一只都能咬死她!每一只都能置宁乾于死地!莫怪她会心急。”

  语毕,同样的,他把字条又还给程阳。

  这次不必主子开口,程阳已是心领神会。这字条自然要“物归原主”按原样传到桑颐手里。

  “她不会蠢到在府里下手!”宁原说道,望着程阳:“吩咐下去,这几日里,让他们随时待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