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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节(1 / 2)





  祝大家周末快乐~

  第96章 随君逐流

  沈采采抬眼迎上皇帝的眼神,然后又看了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, 不由抿了抿唇, 露出微微的笑容来。

  许多话, 本就不必言语,只在眼神对接甚至一笑间过去。

  皇帝让人准备的那是一艘小舟, 船舱很小,大约真就只能供两个成人卧身, 还要是紧紧贴着的那一种。皇帝扶着沈采采的手上了小舟, 这便与岸上留下的人摆了摆手:“你们都不必跟, 留在岸上候着。”

  沈采采与皇帝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其实也略有些默契,自然也不了一让人跟在后面。只是, 这种时候,她心里多少有些无法形容的羞恼,忍不住反驳了一句:“人都留在岸上, 要是船翻了怎么办?”

  皇帝闻言, 神色颇有些古怪,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采采一眼。

  沈采采被他看了一眼,这才意识到“ 船翻了”这种事对于皇帝这个初哥来说或许还有点儿“夸奖”的意味。所以, 她一时间只觉得颊边一热, 热辣辣的发烫, 倒是说不出话来了。

  还是皇帝态度从容,不急不慢的应了一声:“无事,我会水。真要是落水了,总不至于叫你受累......”

  沈采采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:要是真落水了, 那不就是受累?不过,她转念一想也觉得虽然他们两人都是头一次,可也真不至于动作大到要翻船的地步......

  所以,沈采采倒是没了话。

  既是沈采采无了异议,皇帝便与周春海使了个眼色,令人将系在小舟上的绳子给松开,让沈采采进船舱坐着,自己则拨了拨船桨,倒是顺着微微荡漾的湖水往湖心去。

  眼见着离岸越远,皇帝多少也觉得是差不多了,这才把手上的船桨搁到一边,抬步弯腰的进了狭小的船舱。船舱是摆了一盏灯,只是在这昏暗的夜色里,盈盈一点烛光实在是昏沉得很,皇帝进了船舱后只能隐约的看见沈采采白皙静美的侧脸。

  随着小舟在湖面上荡漾,那昏黄的光晕仿佛也在上上下下的起伏着。那光晕落在她额上、颊边、肩头、发髻还有发上插着的那一支红宝石玉簪上,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,美得令人怦然心动。

  皇帝不觉放缓了步子,上前几步,正好坐在了沈采采的身边。

  沈采采侧头看他,不免呶呶嘴:“这么坐着,都伸不开脚。”

  “是你说了要小舟的。”皇帝其实也觉得这是第一次,这环境有些委屈沈采采了——可人家沈采采就爱浪漫,还就喜欢这一套,他也只得投其所好的备一艘小舟了。当然,偶尔来一次,皇帝倒也有些乐在其中。

  眼下两人并肩坐着,想起接下来的事,皇帝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起来。他说了一句话后便伸出手,小心翼翼去抚沈采采鸦青色的鬓角。

  沈采采乌黑浓密的长睫轻轻的垂了下来,搭在白皙的肌肤上,一点淡淡的阴影随之落在了她被灯光照得微微发亮的雪面上。

  皇帝凝视着她,指尖在鬓角一掠,然后抓着那支红宝石头的玉簪,然后将她那一头松松绾起的发髻解了开来。一时间,乌漆漆的长发随之披撒而下,正好遮住了沈采采纤长白皙的脖颈,而那丝发间的幽香似乎也在这昏暗的船舱里暗暗流淌。

  沈采采仍旧坐着没动,只低垂着头,似乎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脚尖绣鞋上缀着的那两颗夜明珠——那珠子足有莲子大小,此时正在昏昏的夜色里绽开微光,好似两团蜷缩着的萤火虫。

  皇帝则是收拢手指,用力攥着那支玉簪,喉结微动。

  显而易见的,他们两人的呼吸都乱了。

  过了一会儿,皇帝才将簪子搁下,然后抬手,以指作梳的替她理了理那披撒下来的乌发。他修长的指尖在丝发中穿过,语声低的如同耳语:“你看,这像不像‘芳是香所为,冶容不敢当。天不绝人愿,故使侬见郎’.......”

  皇帝的诗还未念完,忽而停住,沈采采仿若早有预料,心有灵犀的接过话来:“宿昔不梳头,丝发披两肩。”

  她长睫微扬,黑水银一般的眸子就那样抬了起来,轻轻的扫了皇帝一眼。

  皇帝只觉得那又细又长的眼睫好似是在他的心尖上扫过去的,那一眼里又仿佛带着春水和电光,心口处酥麻交加,甚至都顾不上去把那诗念下去。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欲望那滚烫的刀刃——压在心上,不上不下,逼得热血倒转,心如鹿撞。

  但他还是竭力克制着,接着替沈采采梳理乌发的功夫,将她一缕碎发抿到耳后,接着将手按在了她瘦削的肩头,低声道:“可以吗?”

  船舱外,湖水静静的流淌而过,粼粼的水纹上映着银白色的月光。而那昏暗的船舱里却只有一点灯光,随着湖上的水波上下起伏,好似船舱中那两人忐忑不已的心绪。

  沈采采眼睑低垂,下意识的抿了抿唇。

  她没有拒绝,反到是沉默的点了点头。

  皇帝只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脏跳得厉害,他下意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,那按在沈采采肩头的手微微使力,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。

  她仍旧是没有拒绝,只顺势依偎着他,柔软娇嫩一如春日新柳。

  皇帝紧接着便弯腰低头,用力的吻住了自己的怀里人。

  他们正在水上,可这却是火一样的吻,像火一样灼热滚烫,像火一样越烧越烈。沈采采脑中一片空白,身子也微微有些发软,只靠在皇帝的胸口处仰着头与人接吻。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人吮吸的有些发麻,就连两瓣红唇亦是被人用细齿又磨又咬,唇齿相接处还带出啧啧水声。

  那是极缠绵极深入的一个吻。

  直到眼前灯光一暗,沈采采才忽然发现自己已被皇帝搂着,半躺在了船舱板上。船舱板上面铺了极柔软厚实的毯子,按理应该是极安稳且听不见水声的,可沈采采隔着船舱却仿佛听到了下方那潺潺的水流声,水波正颠簸起伏,载着这不知方向的小舟往湖心去.....

  皇帝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却比那水流声更近,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小心的解着她腰间那条银白色束腰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带薄茧的指尖一不小心的在沈采采的颈边蹭过,带出微微的麻痒来。

  沈采采适才因为接吻缺氧而空白的脑子渐渐醒过神来,她深吸了一口气,只觉得湖上湿润的气息塞满了自己的腹腔。然后,她伸出手,指尖搭在皇帝的肩胛骨处,搂紧了对方肩头,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到对方的胸口处,去听对方的心跳声。

  与此同时,皇帝终于解开了那条银白色的束腰,他像是安抚一般的抚了抚沈采采埋在自己肩头的柔软发顶,然后用另一只手替她将那绯红色的外衣褪去。

  去了外衣,沈采采眼下只余雪白丝绸小衣,颜色极白,在光下几与肌肤一色。而她乌黑的头发则松松软软的披在肩后,娇小的身子都埋在皇帝的怀里。

  皇帝咽了咽口水,不觉又抚了抚她的发顶,低声把之前没念完的两句诗念下去:“......婉转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。”

  是啊,何处不可怜?

  他又垂下头,正好对上沈采采仰头看来的目光,不觉一笑,重又吻了下去。

  这一次,他的吻更却是更细碎了,从唇角到下颔,然后再是耳颈.......

  ......

  他的声音与水波一起到来,像是含糊不清的呓语,低而沉: